二珺_强身健体,友谊长存。

一个只会写喻黄的过气小白文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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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孤独是条狗,爱情像只猫

*尴尬派,作者蛇精病没得治

*非主流架空黑道paro(这算个毛黑道)

*意识流,短篇一发完

@Lester莱斯特 特特生日快乐!

*BGM:SPICE!-minato&rib

(↑这是小黄曲哦)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镇,小到镇东头有人放个屁西边的人都能听见。它是那么小,那么偏僻,任何一个文艺青年来到这里,定会感叹这是一方喧嚣尘世中难得的净土。

可是对不起,喻文州先生并不是一个文艺青年。

喻文州来到这里并非为寻求心灵的安宁,他只不过是仓皇躲着枪子儿跌进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拽了一路的惨红的血。金盆洗手这种事永远说不上容易,可是除了偶尔出点状况结结实实吃上一枪伤筋动骨个一百来天外,一切都在喻文州的剧本里运转得妥当。军师型的人物虽不常上演生死时速,可是枪战飙车这类演烂了的桥段,对他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临时上阵也有模有样。

小镇风光不错,可惜对于戎马半生的前黑手党来说就像精致甜点之于西北大汉,驴唇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喻文州看起来总是个人模狗样的翩翩绅士,就连炸掉某某大桥夺走近百条性命的时候,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身边的女性谈笑风生。与他心里的波诡云谲比起来,偏居一隅的小桥流水肤浅得像是狗见到骨头时摇晃的尾巴。

喻文州就在这小镇住了下来。

与单身汉同居的是一条狗。


身世凄惨心理健康——倒也不算健康——的人常怀居安思危之心,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喻文州早早就存了卷钱逃跑隐姓埋名的念头,并不是打算在杀人放火的不归路上一心作恶的魔鬼。也正因此在察觉到卧底的存在后他非但不竭尽全力与之斗智斗勇,反而有意无意放他一马顺水推舟,隐隐盼着哪天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卷了金银细软找个角落安度晚年。

好在对方也是个智勇双全的主儿,算总账的日子来得比喻文州估计得早了许多,这给喻文州的归隐计划添了不少麻烦,着实让他伤了点脑筋。

到达这里时喻文州本没久留的打算,偏偏遇上这栋不算坏的房子拦路,院子里叼着自制卷烟满脸胡茬貌似是房主的男人出手塞给他一串散发着烟灰味儿的钥匙便独自离去。喻文州当时就愣了,藏在口袋里的右手条件反射地摁了扳机,才意识到子弹已经打光。多年以后他回忆往事,脑海里那张磨过杀猪刀的脸上仍然写着五个大字:“有故事的人”。

那个吞云吐雾的老男人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驱着一辆破铜烂铁,呼啸着一片土灰。

喻文州许久才反应过来,拖着一地的血进了房里,急救箱正好从柜顶掉到他脚下。

他就这样成了这房子的主人,名不正言不顺,后面跟了一条把他当成小偷对他警惕万分的狗。

狗是这样的动物,不管第一次见你时是冲你嫌弃地吠还是摇着尾巴嗅你的鞋,只要给它点残羹冷炙,它都会跟在你身后,赶也赶不走。

而且它还特喜欢追着那些不爱搭理它的主儿,穷追不舍,锲而不舍,恋恋不舍。

喻文州本来不喜欢这种脏兮兮的动物,可是那只狗也不知是哪里撩动了他那点残存的慈悲心,他没有撵走它。

狗也就算是成了他唯一的家庭成员,不明不白的。


他把枪支重新擦亮收好,偷偷费尽周折弄到新的子弹,藏着它们才好安心睡觉。

喻文州从来不曾信任这个陌生的地方,哪怕它死寂到只剩下扰人的狗吠。

这里没有靶场没有枪战,可是喻文州的射击功夫绝不会荒疏。说到底开枪这种事,就跟打炮是一个道理。


忽然有一天,镇上来了一只猫,干净漂亮的,养尊处优的。

喻文州本来是不知道的,因为猫走路没声,这会儿又不是春天,它懒得叫。

可是狗知道了。

狗或许是寂寞得太久了,而那只猫,论颜值,论气质,都是非常棒的炮友。非常棒——除了种族以外。

狗的狗生从此有了奋斗目标。


那天气温不低,飘着落地即化的薄雪,天空也白茫茫泛着灰。狗的主人从镇外提了半斤排骨二根萝卜回来煨汤御寒,进院门前远远望见那杂毛狗撵着一只漂亮的动物满街地跑,那动物柔顺的毛发被宠爱它的造物主画上了虎豹的斑纹,小小的身体却也威风凛凛,兼了吃多油水的肥胖,怪讨人喜欢的。狗就那么一直追逐着它,四肢摆动如同马达,一身皱皮随着脚步剧烈摇晃。喻文州惊讶地看到一只狗,像是奥运会上的短跑选手一样,以毕生的热情追逐着一只猫。

狗在那一瞬间好像年轻了十岁。

而猫呢?

猫一直游刃有余,灵活地跑跳在前面,竖着的尾巴晃来晃去。

终于猫累了,干干脆脆地停了下来,狗一个匍匐扑上去,猫一个腾空反而跳到了狗脑袋上。

事情就要不可收拾,喻文州总算是喝止了恶犬,一手扯着它耷拉的耳朵,一手抱着猫去敲了刚搬来的邻居的家门。

猫的主人像猫一样,不慌不忙地走过来,门吱呀呀地转动,翻开了下一页剧情。

“对不起,我家的狗给你家猫添麻烦了吧……”

喻文州好脾气地,绅士地对没拜访过的邻居赔起笑脸。

门缓缓地翻开,养猫的先生站在门后,在惊讶的表情到达喻文州脸上的同时,冰凉的手铐也搭上了他抱着猫、还提着菜的手。

“真巧啊,你还认识我吗?让我重新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黄少天,身份证上的真名。”

将喻文州曾经供事的黑手党一网打尽的卧底温柔地伸出手拥抱了自家的猫。

喻文州看也没看一眼铐子,他只是微笑,看着对面的一人一猫:“好巧……好久不见。”

印象中一样漂亮的人,威风凛凛,如他的猫。

与印象所不同的是,他比卧底的时候显得阳光明朗,让背景里灰蒙蒙的天空都发起光来。

说话的音调都高了八度。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长期逍遥法外的犯人有什么话说吗?我对你可是没什么话说,”黄少天刚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对了,其实我不是来抓你的,可是谁叫你住在我师父家里,送上门来让我抓呢。对了,我师父怎么样了,他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烟熏火燎的老男人的影像浮现在喻文州眼前。喻文州于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保持着笑容对黄少天说:“我有话说啊,一句真话一句假话。你听不听?”

“少跟我耍滑头,你们那整个组织都是我摧毁的,我还奈何不了你?”

黄少天眉目里的锋锐好似子弹出膛一瞬的火花,又像一把利剑直指人心。

喻文州看着那双眼睛,扔了手里的排骨,缓缓把双手举过头顶,脸上的笑意始终让人捉摸不透。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对面前正气凛然的警官说道:

“你能摧毁它,是因为我在你每次差点暴露的时候救了你,因为我喜欢你。”

混蛋的话没人会信。

黄少天又不蠢。

“所以,真话呢?”

他不看狗和狗的主人,只瞧着自己怀里的猫,说这句话的神态语气和卧底的时候何其类似,那阴戾的气场让喻文州差点变了脸色。但也只是片刻。

喻文州道:“整个镇上都被我埋了炸弹,引爆的方式只有我知道,而且我能立刻引爆。”

“想让我陪你死?喻文州,你这浪漫玩得真奢侈啊。”

黄少天同样是不为所动地笑着,放下了猫,将喻文州的另一只手也铐上。狗也不知是怎么了,乖乖在旁边看戏,最后拍拍屁股转身追着猫走了。

罪犯顺势凑到执法者的耳边,以能把死人撩起来的暧昧语气说:“你明知道前一句才是真话。”

对方回以同样的语气:“我今天心情好,暂且不把你上交给国家。至于以后嘛,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舍不得你了。”

“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喻文州笑道。

他们的生命,在这一刻才刚刚开始。


-END-

“哎呀!”

“怎么了?”

“手铐钥匙我好像丢了……”

“……”



孤独是条狗,赶都赶不走。

爱情像只猫,女王又傲娇。

什么鬼打油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23333333

再次祝特特1.20生日快乐!

感谢阅读!

——二珺

二〇一六年一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