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く君へ~エルメスと花嫁~
*完全架空，奇幻文，因为世界观问题采用索克萨尔与夜雨声烦的名字，性格等设定随喻黄。
*强行年龄差设定，国风和风欧风混搭，有雷，慎入。
*喻黄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07 夜が白く明ける頃（夜空泛白的黎明时分）
双蛇法杖搅拌着天蓝色的中和液，炼金釜里咕噜噜冒泡，不一会儿就有五彩光芒沸腾一样飞溅出来。
炼金术士从没像现在这样意识到，炼金本身可以如此有趣又轻松。
工房里突地弥散开一种温暖欢快的气息，像是一首动听的音乐，像是轻鸢剪掠的风，拨响水晶叮咚的铃。
仿佛历经千年从原始的点石成金发展至今的炼金术，在手中又返璞归真，捡拾起曾经作为“魔鬼的艺术”的模样。
它是充满了奇思妙想，美得天马行空的艺术。
自初学起，索克就尝试过这个配方——那是他从书房古旧的羊皮纸上看来的，就连他老爹也没炼成而束之高阁的配方。
小索克始终没有放弃炼制这个奇妙的产品，屡战屡败，失败品堆了一箱又一箱。
夜雨打扫时曾问过那是什么，不过索克不希望自己的失败经历被夜雨知道，所以只说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也想不通，明明配方与制作过程都没有错，到底是为什么失败了呢。
不过在这一刻，索克忽然间明白了自己的配方缺少的是什么。
是“心意”吧。
六芒星的咒印从液面浮起，中和液开始浓缩。
在这最紧张的时刻，索克反而心如止水。
他用法杖将炼金釜里的物品捞起。
夜雨就是在这时候到家的。
“小夜雨，欢迎回家！”
“啊，嗯，我回来了，索克殿下你在家啊。”
夜雨躲躲闪闪地回答完，上楼去自己房间了。
由索克来迎接自己回家，他还有点不习惯。
在工厂不期而遇，夜雨满以为索克会对自己发脾气，没想到索克这么笑脸相迎，让他越发毛骨悚然。
索克萨尔是怎样的人呢？
认识的人都说他好，待人温和，不骄不躁，凡事沉得住气，分寸拿捏得当，是个靠谱的家伙。可他总是不疾不徐，淡定从容，那一副笑脸下藏着什么心思，谁都看不出来。
像是绵里藏针。
所以这么个五里迷雾般的微笑搅得大家都有些怕他，连那位贵族先生也不例外。
但是夜雨原本没想过这么多。
对夜雨来说，他是索克殿下，这就足够了。
东方人骨子里都有那么些逆来顺受的隐忍，即使是看起来高不可攀任性妄为像只小豹子的夜雨，面对索克也成了温顺的小猫。
也正因此，夜雨没有想过如果和索克产生矛盾会有怎样的后果，而习惯于夜雨的坦诚相待的索克，更没有想过夜雨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虽然互相喜欢，他们之间还需更多时光去了解彼此。
索克便跟着夜雨一起上楼，在少年试图关上房门时探入了一只手臂。
“索克殿下有什么吩咐？”
夜雨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
索克萨尔向门里跨了一步，站在一边的桌旁，拿起桌上一个笔筒把玩着：“这段时间你一个人出门，都是去的那家工厂吧？”
“是，又怎样？”夜雨知道逃不过，干脆摊牌，“索克殿下，我来蓝之国的私人原因是来找你，但我还有代表青之国来学习机械制造的任务。而且我刚来的时候你就说过你们家不养闲人，我出去学习也是在给人打工挣到养活自己的钱，不需要拖累索克殿下和大叔。索克殿下每天忙于工作，就连陪伴我的时间都很少，难道不就是为了多赚些钱让我能在这里住得舒服些吗？最重要的是你也许不明白来自落后国家的我多么希望能学会一些科学知识，如果我还像从前一样满足于荣华富贵裹足不前，我至今可能都还不知道世界是球形的！”
少年说到这里，鼻子一酸。
他过分的坦诚却引得索克有些想笑。
“我明白的，”索克萨尔说，“我只希望你能先把这些事情告诉我，有我在，可以帮你的。”
“你，你怎么帮我？索克殿下也许是人们眼里无所不能的魔法师，但是这又怎么样？在我们青之国的深山老林中同样有擅长道术的人，他们腾云驾雾，点石成金，炼制长生不老药——有用吗？像你这样拥有神秘力量的人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凤毛麟角，如果有一天西方的坚船利炮打到了我的国家，那些人能够保护几万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吗？只有机械和工业才能拯救青之国，你的炼金术是没有作用的！而且我知道，擅长魔法开着小小的作坊的索克殿下，一定很反对工厂这样的存在，不是吗？”
夜雨一口气说下来，眼睛里带了些视死如归的神色。
但是索克却笑了：“说得很好，不过只对了一半。我是反感工厂没错，可是炼金术并不是魔法，我们的炼金工坊也不是小作坊。”
夜雨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看来是我的错，早该让小夜雨多了解我的职业一些，”索克从背后变戏法般地拿出一条毛茸茸的饰品，“这是我今天炼制的成品，送给你。”
“给我的？这是什么，尾巴吗？感觉有点像松鼠……”
“就是尾巴，”索克帮夜雨把尾巴挂在腰带后面，“它和普通的装饰不同，会根据你的心情摆动起来。”
“会动吗？就像真的尾巴一样？”
大义凛然的东方王族一秒切换成了稚气未脱的小小孩，尾巴也随着他的心情卷曲起来。
索克萨尔忍不住想逗逗他。
“而且，碰它还会有感觉哦。”
“呜哇哇哇——索克殿下你你你你对我的尾巴做了什么啊啊啊！”
“果然很敏感呢~☆”
小夜雨被抚摸尾巴快哭出来的样子——真可爱呀。
“我挺喜欢这条尾巴的，”甩了甩毛茸茸的松鼠尾巴，夜雨评论道，“可是这个应该无法像工厂产品一样量产吧？”
索克笑了笑，心想夜雨果然不是那么好哄的：“的确如此，因为尾巴的制作配方很特殊，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制成，与炼金术士本身的实力关系不大。”
“索克殿下的意思是，炼金术也有一些是普通人能够学习的吗？”夜雨很快就领会了索克的意思，“那么，把炼金术推广到民间也可行吗？如果人们都会炼金术，世界就会变成炼金术士的世界了吧，你会因此失业吗？”
一连串提问都是一招制敌，换了索克以外的炼金术士，这会儿估计已经被问得满头大汗了。
好在索克早有准备：“夜雨，首先你要明白，炼金术不是魔法，不然我就应该叫魔导士了。传统的炼金术确实需要天分和机缘，但是今天的炼金术经过了千百年的发展，已经和古时候大相径庭了。很多理论性的知识完全可以被教给大众，可是就算是让所有人都学会机械制造，难道工厂的工人们就会失业吗？”
“唔……不是，”夜雨思考了一会儿，“因为人们的资质不同，并非人人都能学会，而且在学会的那些人里也有很多是不愿意从事这项工作的。”
“对，”索克继续说，“夜雨，你说想要学习机械制造是为了将技术传回祖国，保卫国家，那么你觉得你所擅长的剑术在蓝之国的热兵器面前，有胜算吗？”
“就算我剑术再好也只能独善其身，无法保护更多人，”夜雨坦率地承认，“可这不代表我学习剑道毫无意义，因为它是我们青之国的传统，也是属于我的信仰——若是遭受屈辱，我们宁愿引剑自尽，不愿跪着偷生。就像蓝之国的贵族也有击剑的传统，是为了传承骑士精神。”
“正如夜雨有夜雨的信仰，我也有我的信仰，”索克深表赞同，“炼金术士能够将这门魔鬼的艺术传承千年，自然也是凭借信仰。”
“艺术？你是说，炼金，其实是艺术吗？”
“是，也不是，”索克回答，“炼金术在古时候是和你所说的道术类似，但很快融入了艺术和哲学，而现在也与工业技术有诸多相同之处。你别看工厂的机械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里面有很多的产品是由我画的设计图。”
“哇，索克殿下你太厉害了！”夜雨很是惊讶，尾巴也随之左摇右摆，“我现在很好奇，炼金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有，我们青之国人有信仰的神仙，你们炼金术士的神仙是什么？是港口那位酒神吗？”
小朋友的好奇心总是不能满足的，索克微微一笑，把视线从尾巴上移开：“酒神是一位纵欲享乐、情人众多的神，神像是很伟大，但我并不崇拜那位神。你记得我的法杖是什么样吗？”
“嗯，上面有两条蛇！我们青之国的神话里说人类的始祖是蛇，所以每次看到索克殿下的法杖都要心生敬畏呢。”
“双蛇杖是炼金术的代表，在我们的语言里，炼金术是由一位神明的名字演化而来，也就是赫尔墨斯，”索克娓娓道来，“算起来的话，他其实是酒神的兄长，不过却是一位十分低调的神祇，传说他发明了钻木取火、尺子、数和字母，还发明了排箫和七弦琴。这些发明，其实也就是炼金术的始祖。”
夜雨听得有些入迷：“天才啊！”
“赫尔墨斯聪明狡猾，同时也是诈骗术和诡辩术的发明者。他身兼畜牧之神与神王的信使，此外还是商人、旅者与炼金术的庇护者。我们蓝之国的神与常人一样复杂，炼金术也是很复杂的，小夜雨想听的话，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说完撩了一把小尾巴。
❀TBC❀
各种揩油❤
忽悠，接着忽悠❤
做一个道♂具送给小夜雨的心脏❤
-发布时间：2016.08.10 16:10-